千秋仁

／文　千秋仁

（七）
　　「什麼！只給我一百？」珞珂絲眼睛瞪得大大的。
　　艾彿列多的嘴角微微一揚：「正式工作者可以分到單獨艷舞所得的一半，不過今天妳還只算是試用。」
　　「是這樣喔。我覺得起碼要給我五百吧，他拿了一疊耶？說起來你今天賺超多的，再多給我幾張鈔票不為過吧？」
　　「分給妳這麼多，要感激我的好心，本來我是根本不用給妳的。」艾彿列多奸笑著：「知足點，我在監視器都看到了，妳進房後也沒跳舞，拿一百算便宜妳了。」
　　「拜託，沒跳舞他照付錢耶？該知足的是你吧……」珞珂絲的聲音越來越小。
　　「少囉嗦，妳該慶幸妳是住在富裕的紐約，要是妳今天換作是在亞洲工作呀，那可就不是每個工時都有錢可拿了；我聽說那邊的人加班可都沒錢領呢！妳在我面前還是乖一點吧，日子會好過些。」

　　「……算了，那我先回家休息，掰」
　　「我現在說妳正式錄取了，以後會讓妳對半分的。」
　　「謝啦。」珞珂絲用著不甘願的語氣說著。

　　就這樣，唐恩用著珞珂絲這個藝名，成了「美人魚」的正式員工；唐恩一天天地在台上台下舞動著身軀，不知不覺地竟過了兩千多個日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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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辛西亞拿了杯咖啡走向了傑克，她把咖啡放在傑克桌子上的筆記型電腦前；將咖啡放下時順便在他的臉頰吻了一下：「還在努力呀？」一頭紅色的長髮在辛西亞腰際的曲線旁搖擺著，更顯出了成熟的韻味。

　　傑克只能苦笑回應，這一天，傑克正在家裡寫作；一如往常，沒什麼靈感，有點焦慮地呆坐在電腦前。

　　這是紐約郊區的一間小洋房，裝潢簡單，室內的東西也不多，熱帶橙色的壁紙，充滿了一股年輕的活力。

　　傑克痴痴地望著辛西亞，想到了七年前贏得拳擊冠軍的那個夜晚；當時，竟然連慶功宴都來不及去就被拖到她的家裡。當時辛西亞的父母相當的憤怒，一直說要把傑克交去給警察。儘管辛西亞一直努力地向父母解釋是自己先愛上對方的，但是這種相差十歲的愛情卻不是保守的父母所能接受。

　　最後雖然對方沒有提告，但是傑克在大學畢業後也只能黯然獨自地離開家鄉；拿著哲學系文憑的傑克卻一直找不到什麼好工作，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兩年的光陰。

　　所幸的是，辛西亞並沒有放棄這段愛情，辛西亞想盡辦法找到了傑克的電子郵件地址；就在傑克意志消沉之時，辛西亞寫了封信鼓勵傑克。
　　就在這樣的機緣下，傑克開始提起精神努力寫作。辛西亞也將從小存下的預備大學學費，全部都寄給了傑克當生活費。
　　傑克就在辛西亞的幫助下，投稿了言情小說比賽；傑克以自己的處女作「願明日仍有妳相伴」贏得了首獎而出道成了小說作家。

　　這年，辛西亞離開了家鄉，跑去紐約找傑克同居。兩人並在兩年後，辛西亞十八歲時結了婚。

　　之後的兩年間，在百貨公司當專櫃小姐的妻子辛西亞在紐約城郊租了一間房子，兩人在一起過著簡單的新婚生活……想到這裡，傑克再也藏不住嘴角的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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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時唐恩已經二十三歲了，唐恩站在公寓的窗口，又見到樓下奧黛麗的黑人男友杜威正在毆打她。唐恩紅了眼眶，但是她知道奧黛麗會拒絕談論這話題而且會一直替杜威辯護……

　　看著身體狀況越來越差的奧黛麗，唐恩想起了過去發生在奧黛麗身上的事，唐恩的眼淚忍不住滴了下來。

　　兩年前，唐恩已在「美人魚」工作了很多年，每天規律的上班加上拋棄尊嚴所賺的外快，唐恩已經開始累積一小筆自己的積蓄。

　　唐恩有不少常客會找她一對一跳艷舞，除了有一位汗臭味很重的禿頭胖子較難以忍受外，其他顧客都還好。

　　梵格特每年都會來找唐恩幾次，都是買下唐恩一對一整晚，隨著時間過去，他待的時間越來越長，從本來他只願意待約十多分鐘，到後來他待到將近一小時
　　他還是每次都付了整晚的錢，但是都會提前悲傷地離去。

　　梵格特還是都沒有多說什麼，也都阻止了唐恩跳舞，只是坐著聽唐恩說話。

　　這天奧黛麗沒有上班，休息室內傳出了嬉鬧聲。唐恩過去一探究竟，只見凱莉再炫耀她去隆胸的成果。
　　「啊，珞珂絲妳也來了，來，摸摸看，妳看跟真的差不多吧」凱莉得意的說著。
　　唐恩有點難為情的用手敷衍兩下，凱莉卻攙著唐恩的手抓了幾下：「放心啦，捏不破的，醫生說每天還要多按摩……我用的可是最新的技術，傷口再肚臍內，根本就看不到喔。」
　　「是喔，真的耶。」
　　「哈哈，睡個覺起來就有Ｄ罩杯了，簡直跟做夢沒有兩樣。而且妳們看……」凱莉還沒說完，她就控制著自己的胸部左右跳動著：「矽膠袋是墊在胸肌上的，我還可以控制『她們』，有趣吧。」
　　說實在唐恩並沒有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，凱莉卻是捏了唐恩胸口一把說著：「哎喲，妳們這些天生就很雄偉的人是不會懂我們的苦惱的。」
　　唐恩苦笑了兩下。

　　下班後唐恩回到了家，唐恩剛開門時就聽到了「喀喀喀喀」的聲音。

　　不同於往常，今日家中有種詭異的氣氛……

　　奧黛麗坐在客廳沙發上，彎著腰對著桌子不知在做甚麼……「喀喀喀喀」。

　　「咦，奧黛麗？你在幹什麼啊？」
　　奧黛麗有些許驚慌地抬頭看著唐恩：「啊，被妳看到了。」 她右手拿著刀片。
　　只見桌上有些透明的粉末。

　　「什、什麼啊！不要嚇我？你在……吸毒嗎？」
　　「不……我只是在做菜。」奧黛麗有點尷尬的笑：「我只是需要一點，沒什麼大不了的。」
　　「作菜？不好笑！那些是什麼粉呀？」唐恩走向奧黛麗：「喔，你要吸毒我的確管不著，不過你要小心呀，那個很吃錢的耶？」
　　「杜威那邊有多的，我就拿了一些來，我最近給他的錢好像都不夠，他說做這個比較好賺。」
　　「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很不錯呢，我還希望繼續跟妳當朋友耶？喔？所以妳是要拿去賣啊？」
　　「嗯，我們是永遠的好朋友呀！」奧黛麗微笑著：「所以這個東西我不准妳碰！」

　　「啊，杜威……他又幹嘛啊？錢為什麼不夠，我看妳也沒賺得比較少啊？」唐恩皺著眉：「我不會碰的！只是有點替妳擔心，奧黛麗……」
　　「我很有自制力的喔。」奧黛莉笑著說：「不用替我擔心。」
　　

　　唐恩翻了翻皮包：「要不要我先借你一些啊！我很擔心你作這個耶？這種東西好像很容易不小心陷進去……」
　　「他需要錢，他要在會裡多做點事，才能換到地位，我需要幫他……」
　　「欸，拜託，大家都那樣說好嗎！你說你需要多少嘛，我先借妳算了？」唐恩拿出了幾張鈔票。
　　卻被奧黛麗用手制止了：「不行，我不能拿妳的錢，妳是我的好朋友。我們還是不要有金錢往來比較好，因為我要當妳永遠的朋友。金錢總是會破壞友情。」
　　「可是……可是！喔好吧，那你答應我，一有不對勁要跟我說喔！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。」
　　奧黛麗點了點頭，微笑著：「嗯。」

<八> 

千秋仁 原創網路長篇小說連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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